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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他有越雷池犯錯誤的衝動

就比如,他和尹羅文,同是面對雨晴的故去,尹羅文是很自責懊悔痛苦的,他則有著深深的愧疚和遺憾,覺得墨寶很無辜; 再比如,她面對她父親和那個“他”,一想到父親她是溫暖的幸福的,而一想到“他”,她是自責的懊悔的。 這裡面,有什麼規律在主導著人的情感和情緒。 夏瓊依:“是啊,同一主體或客體,感受是不同的。” 陸澤瑞:“好像,沒有懊悔,活得坦蕩自在、快樂安寧,即使面對死亡,無論是生者還是死者,都是從容的,寧靜的,美好的,就是你說的‘生死兩相安’。” 夏瓊依:“貌似你說得有道理哎,爸爸於我是幸運是美好,而他於我,因為我……” 陸澤瑞:“因為你沒能勸阻,沒能陪伴,沒能完成儀式,沒能見他最後一面,沒能說出你想說的心裡話,也沒能聽到臨終遺言,沒能,留下跟你作伴的郭家的香火,所以你有懊悔,也有遺憾。所以,你始終都耿耿於懷,過不去這道坎,是‘生死兩相憾’的。” 夏瓊依:“嗯……” 陸澤瑞:“還有,在你潛意識裡,希望像你的母親一樣,如果能留下一個和他的愛情結晶,就能陪伴你、支撐你走完人生未來的漫漫長路。” 夏瓊依倏爾抬頭,死死地盯著陸澤瑞。 好像,他沒說錯。 好像,他真的都懂。 陸澤瑞聳聳肩,“我們都會受到先輩各種各樣的暗示,這就是祖先賦予的身體智慧或集體無意識。當然,不是先輩有意為之,而是在不經意間,他們就在傳遞一些資訊,傳承一些觀念,傳導一些風氣,傳揚一些做法,影響子孫後代。” “你是在說相聲嗎?居然這麼順溜押韻!不過真是蠻有道理,我表示贊同。” “那,許多事情都是我們不能再改變、再左右的,能不能接納、處理、放下,然後開啟新生活?” “……” “你今晚不是還說,要把消極的人、事、物,及時地阻隔遮蔽掉,然後積極地生活下去嗎?這也是生命和死亡之間,‘存在’的終極意義。” “……我試試吧。” 陸澤瑞笑了,居然像個孩子一般,“那,我們現在算不算朋友?” “怎麼了嗎?家人不是比朋友還親近?” “但是,我們都認識,一個月零五天了吧,都還是打敞口說話的,彼此之間連稱呼對方都沒有過,幸虧人少,我們這樣的交談方式還知道是誰跟誰在說話,否則可能會很困擾。因為這個原因,我也不能把你介紹給朋友們,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才合適,你才不會生氣。” 陸澤瑞故意囉裡巴嗦的解釋,逗笑了夏瓊依。 他似乎永遠都有辦法找到她的笑點,找到什麼時候說什麼話,什麼話該用什麼方式說,就會讓她開心起來。 陸澤瑞也在內心裡為自己的睿智點了個贊。 “那,要不互相稱呼名字吧。” “我怎麼叫你的名字?全名?也太,生硬生疏了吧,不像家人,也不像朋友。” 聽聽他這撒嬌的語氣! 簡直就是一位小盆友在耍賴。 夏瓊依無奈道:“好吧,你只喊我的名,但我得喊你的全名。” “那會不會太奇怪?” “那要不,你也連名帶姓的喊我?”夏瓊依不肯讓步。 “罷了罷了,我喊你兩個字,只是,你全名喊我,別人根本不會認為我們是家人。” 這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精神,也是沒誰了。 “即便我喊你的兩個字,別人就會認為我們是家人了?”夏瓊依反問,覺得他這邏輯很搞笑。 “一個單字——‘瑞’,最像。” “我們沒那麼熟!” “那,好吧。你看嘛,我說的沒錯吧,你的原則底線很明確,根本就不會輕易妥協。” 委屈的語氣裡,只差沒有“哼”出聲、嘟起嘴了。 “你呀!怎麼跟墨寶一樣可愛了?!” “我返老還童還不成嘛?” “成!那你打算返成幾歲頑童呀?再這麼扯下去,我們今晚還要不要休息了?” “要,當然要,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那你先洗漱吧,浴室櫃裡有新的沒拆封的用品,也有熱水。”陸澤瑞邊說邊朝洗手間去,從櫃子裡掏出全新的用品遞給夏瓊依。 “呵,還真是準備充分呢。那我先了,早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