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自然傳到了隔壁宅子的公子楚耳中,倒是不曾想到,一個外地來的商人,竟然背後還有些門路。
那名回話的護衛忍不住說道:“瞧著那婦人雖是外地來的,多半也對公子傾慕,要不公子與她見上一面,這宅子她定是會賣呢。”
為了買處宅子,他公子楚還得犧牲色相,公子楚怒了。
護衛不敢再多說一句,趕忙退下了。
賣宅子的事沒有再提了,宋九夫妻二人也是早出晚歸,他們不再去蘭芳齋,卻是去了各處茶樓酒肆。
只是每次在他們出了城西后,她家傻夫君就得帶著她甩開尾巴,那後頭定是跟了陸府的死士,一萬私軍藏於京城,又有兩千死士,可謂是把京城大街都看牢了。
宋九既要防著這些人,又要在各處茶樓酒肆活絡,還真是不容易。
拍賣會就在明日,可是就在今日晌午,九州客棧的外地商人突然少了一大半,不知他們幾時離開的京城,也不知他們的去向,但是就這麼突然少了這麼多的商人。
暗中打探的人都很吃驚。
坊間並沒有傳出別的謠言,一時間令蘭芳齋的人有些措手不及,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明日拍賣會能到場幾人都是未知數,但是坊間參加拍賣會帖子的流通,價錢仍舊在六七百兩銀子之間,這讓蘭芳齋的東家楊升有些摸不準。
倒是劉管事派出去的人發現一條線索,原先買下安城石頭村與慶陽府彭原縣兩處地的東家入了京城,而且他也會參加拍賣會。
這人的來頭是走私礦產發家,其財富難以計數,江湖上的人都叫他肖五郎。
只要有這一人在,能抵上數十個富商,於是京城裡佈下眼線就盯著肖五郎此人,他出不了京城了。
……
內城陸府書房,陸震看著手中入京城的商人名單,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拿起一支筆在清單上圈下幾人的名字,被圈住的裡頭便有肖五郎。
一旁服侍的下人管事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隨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家主,明日便是蘭芳齋的拍賣會了,拍賣會結束,可要將這些人抓了來?”
陸震放下手中的筆,沉吟了一會,看向管事,“抓他們做什麼,這份清單裡的人都不可能離開京城了,這一次蘭芳齋賣地是假,召集這些人來為的就是眼下朝中空缺的糧草。”
“定城天險,養著那些兵馬要糧草呢,燕北軍就更不用說了,糧草已經拖了兩個月了,國庫銀錢不夠,內庫不想出,自然得這些商人出了。”
用礦場打動商人,不費吹風之力將全國有錢的商人召集到京城,這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一旁的管事哪敢再多話,總歸城裡有陸府的死士盯著還真不怕這些人跑了。
“明日蘭芳齋傳出訊息,便知這些商人這一次帶來的身家有多少了,至於任家的那對夫妻,就不必參加蘭芳齋的拍賣會了吧。”
“傳令下去,叫他們緊守城西街,只待這對夫妻出了城西便下手,明日外城巡邏兵會避開城西街,利落點,長點心,做成此事後,先離開京城躲上一陣再說。”
管事連忙應下,這就去跟護衛長說。
管事退下了,陸震看著手中的名冊臉上又浮現出笑容,至於宋九夫妻二人,陸震根本不將夫妻二人看在眼中,即使這幾日耍了滑頭,出門東躲西藏的,陸震也不甚在意。
要不是城西有個公子楚在,這對夫妻早死八百回了。
陸震將名冊收了起來,目光一冷,喃喃自語道:“定要用此二人的頭顱在妻女墳前謝罪,也算是出了這一口惡氣。”
陸府的安排,宋九自然不會知道,不過明日就是蘭芳齋的拍賣會,他們要去蘭芳齋,這一路上就別想太平,再想要甩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