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
兀裡蘇喚了一聲,隨即屏退了下人。
兀裡只當以為女兒在大王子府任性撒嬌,藉著懷有身孕造次,那可由不得她,畢竟大王子府上先王妃的嫡子都已經大了,她肚裡的孩子於大王子來說可有可無。
眼看著父親要發火,兀裡蘇連忙開了口:“阿爹,女兒有一事得交給您來辦。”
隨後兀裡蘇將在門簾後聽來的訊息告訴了兀裡只。
兀裡只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漢人謀士這麼快就背棄了舊主,還帶著火器投奔大王子,將來若與此人在大王子手下共謀事,乙室部都得遭了禍害不可,絕不容許此人東山再起。
兀裡只動了怒,起身就要走,他這是要去找大王子理論,能背棄舊主的人,將來也定能背棄新主,絕不能留此人在身邊。
女兒兀裡蘇連忙拉住了他,“阿爹,莫急,我有個法子,阿爹聽聽可行?”
兀裡只沉著臉看向女兒,暫且聽她說說是什麼法子。
“勤先生手中握有火器,無非是他將當年燕國和親的那幫人控制在了手中,阿爹,若是將這些人控制在咱們手中,勤先生又還有什麼用處呢?想必大王子用咱們比用勤先生放心多了。”
兀裡只聽到女兒這麼一說,面上一喜,連忙問道:“女兒可是知道那些人藏於何處?”
兀裡蘇搖頭,她一位深宮婦人,哪知人藏在何處,便是今日也是冒著風險將父親請來王府一見。
兀裡只也不傻,明白女兒的用意了,“你是讓我派人跟蹤勤煥?”
兀裡蘇點頭,交代道:“阿爹,讓鄔啟去,他功夫高,勤先生行事謹慎。”
有道理,府上不是有位宗師可以使喚麼,父女兩人商量好,也不宜久留,兀裡只這就要走,兀裡蘇又叫住了父親,“阿爹,還有一事,你派人去燕國打探一下賢王和賢王妃的模樣,我有大用。”
兀裡只疑惑的看向女兒,見女兒沒多做解釋,想了想同意了,這就派心腹密探去往燕國。
兀裡只從大王子府上回來就派鄔啟盯上了勤煥,轉眼間勤煥身邊有兩波人盯著。
大王子府,自打勤煥離開王府後沒多久便派了一隊兵馬往南城來了。
那時天還沒有黑,這隊兵馬從北皇城匆匆趕來時,卻在南城城門處遇上了商隊,由於商隊的人太多了,騎兵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而就在與這隊商人擦肩而過時,騎兵中領頭的那位統領突然聽到車隊裡有人說話,商隊正是從燕國玄陽城趕來。
騎兵統領心思一動,隨即逼停車隊,抓住了商隊裡頭的東家,將一張畫像給他認。
對方一看,驚聲開口:“賢王。”
騎兵統領面色一沉,看來勤先生是沒有說錯了。
然而對方又突然搖頭,“這畫像上的人像賢王又有些不像,同樣是丹鳳眸,但是我在玄陽城見到過的賢王爺,可是方臉,這畫師要麼沒見過真正的賢王,要麼是聽人猜測著畫的。”
“我跟你說,在玄陽城的百姓都知道賢王的名頭,他可是民間養大的,入了京城,時常出現在街頭,我不會認錯的。”
那商隊東家說得如此篤定,騎兵統領倒是越發的疑惑起來,隨即下令:“將他帶走。”
於是才入城的商隊被扣下了,商隊東家被帶走,一臉的驚慌,哆著嘴說道:“我真的沒有認錯,那畫像上的人不是賢王,大人若是不信,派人去玄陽城打聽就知道了。”
東家一臉驚恐又委屈。
大王子府上的騎兵可不會講情面,要不是剛才統領大人動了心思,這會兒他們扣押的可就是南城宅子裡的宋九眾人。
而且大王子下了令,一旦見到宋九夫妻,只要與畫像上一模一樣,當場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