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這些官兵氣人的還在後頭,後頭夾雜在糧食車隊裡的十車銀錢全部變成同等重量的石頭,虧得他們翻山越嶺的運著多辛苦,這不都趕了兩日的路呢。
到這時候官兵們一回想,便是在官道那兒上山時突然暈過去有關係,那些人便是在那個時候做的手腳。
好一招黃雀在後,私軍統領看著眼前的一切,氣得不輕,不管是誰,呂海生也算是一個仇人,有七成可能是呂海生髮現臨時倉庫被劫想出的法子對付他們。
畢竟民不與官鬥,鬥不過就耍陰招,大家都別想得到。
當然還有三成的原因是陽城的變數,幹他們這一行的,若有三成的變數,便要小心了。
那私軍統領開口問道:“如何?密探可曾回來?賢王一家回鄉祭祖,可有行蹤?”
密探還沒有訊息送回來,可見並沒有發現賢王一家人的行蹤。
那三成變數千萬不要是京城裡來的賢王,不然他們都麻煩了。
私鑄銅錢,又私下養兵,還與地方軍勾結,哪一條都足夠他們死一次,誅九族的大罪是逃不掉的。
“此事要查,不管那後頭的人是誰,我都不會饒過他。”
私軍統領下了死命令,立即有一隊兵馬下了山。
而宋九得到了十車的銀錢,卻並沒有運回陽城,而是就地藏於山中,留下兩名府衛就近守著,過幾日宋九便會用上這些銀錢,正好坐實了她平江府首府的名號。
宋九一行人就這麼輕鬆的回到了陽城的宅子裡,而外頭早已經亂成了一團。
呂海生尋找曹啟和盧氏無果,反而自己蘆葦蕩的倉庫被人劫了,留下的痕跡他猜測出來了是官兵,自然也就想到了知縣劉煜。
而此時劉知縣才得知運送的糧食少了一大半,銀錢更是被換成了石頭,那叫一個氣人,在書房裡來回踱步時,有人來報,發現呂海生帶著家丁在陽城尋找江陵糧食少東家曹啟與他的美妾。
劉煜心思一動,與其追究這批錢財和糧食,不如將曹啟與盧氏給抓了,豈不生財有道了。
他們一定要趕在呂海生之前抓到曹啟,只是這個啞巴虧可不能這麼算了,動走呂家倉庫事小,呂海生揹著上頭的人以及他劉煜,藏私庫,存私錢,如今更是與江陵曹家做起了私糧生意。
劉煜私兵大權在手,豈能容他一個商人囂張。
這邊劉煜的人先一步動手尋找,又是在各地設關卡將呂海生底下的人處處阻攔,令他們行事不便。
呂海生卻是被劉煜黑吃黑的作法而懷恨在心,同時在這個時候,宋九還給呂海生夫人趙氏突然送去一封信。
趙氏收到信的時候,裡頭掉落出一支簪子,正是盧氏頭上戴的首飾,趙氏一眼看出來了。
趙氏連忙將信和簪子給前頭家主送了去。
呂海生看了信裡的內容,立即問道:“誰家送來的信?”
趙氏驚懼接話:“下人說是平江府女首富送來的信。”
呂海生恍惚大悟,原來曹啟在宋氏手中,呂海生就要帶人出府,沒想這個時候前頭又有下人匆匆趕來,又是來送信的。
這一次信上有落款,是宋九的親筆,還有她的印鑑,但信中內容卻是寫自己於五日後離開陽城,走前想與呂海生見上一面。
呂海生看著手中的兩封信,信中的字跡不同,先一封信也沒有印鑑,內容更是天差地別,呂海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還沒有回後院的趙氏一臉驚愕的開口:“那這信哪封是真的?這盧氏到底在誰的手上?”
呂海生思索良久,苦澀一笑,想我呂某在陽城也是個人物,竟差一點兒被人算計了進去,先前送來信還夾著一根簪子,這就是在挑釁,就是經過我夫人之手,令我與宋氏有了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