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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頁

她這話問得就有些搞笑了,他們之間的矛盾恐怕一座盆地都盛不下。

容時揉了揉眉心,太陽穴時不時傳來悶痛,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裡面打洞想要出來一樣。

「是陸曦自己拉著我跳下去的,無論你們怎麼問,事實就是這樣。」

「我從小就教過你,哪怕一時做錯了事,只要有認錯改正的勇氣,請求對方的原諒,媽媽都會原諒你的。」林慈恩失望地看著他,「難道小曦脖子上的淤血也是他自己掐的嗎?」

「這個確實是我做的。」容時輕聲道,「但沒有做的事情,我不會承認,對於掐他這件事也是他先管不住嘴,我也不會和陸曦道歉。」

林慈恩連那點溫柔都消失不見了,她嘆了口氣:「時綏,你怎麼變成這樣,我對你很失望。」

容時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解釋。

他以為自己會難過,但並沒有。

或許他潛意識中,早就為這樣的結果做好了準備,他放下水杯,沒有去看林慈恩。

「算了,隨便你怎麼想吧。」他像鴕鳥一樣用被子矇住頭,把整個人都包裹在了黑暗之中,那是一個拒絕溝通的樣子。

過了很久,他聽見林慈恩離開的腳步聲,隨後是汽車發動的聲音,他沒有聽到臥室門落鎖的聲音。

容時拖著傷腿翻出那根充滿中二氣息地柺杖,此時丟不丟人都是小事了——還好受傷的是同一條,不然輪椅目標那麼大,就算保鏢想摸魚裝看不見也難。

他剛開啟門,就看到陸宗和老道士的身影從轉彎處一閃而過。

第六感作祟,容時鬼使神差地放輕腳步,換了個方向,這兩個人面色嚴肅,竟然都沒察覺背後還跟了一條尾巴。

興許是因為家裡人都去了醫院,唯一留著的還被鎖在房間,他們隨手一帶,書房門都沒有關嚴。

老道士,也就是施以觀的師父施鶴被迎到主位上,他摸了摸花白的鬍子,從袖口拈出幾張黃色的紙。

容時這個角度只能看清形狀圖案和之前辦公桌下掉出來的那張差不多,應該也是符咒之類的。

不過玄學這點東西差之毫釐謬之千里,外行人看來都是堆鬼畫符,他也不能確定就是一樣的東西。

陸宗小心地把這幾張符用鎮紙壓住,施鶴又告訴了他一遍用法,容時都打算離開了,突然施鶴沉聲道:「這兩張要於三天內滴取指尖血,不過也不用太過,一滴足矣。」

需要滴血的符咒,這怎麼聽起來像□□啊,容時又靠了回來。

陸宗應道:「好,我把他關起來了,等結束後就去取。」

施鶴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陸總果然是成大事之人,對自己親生兒子也這麼狠。」

陸宗擺擺手:「害,道長就別調侃我了,哪個做父親的真就忍心了呢?」

「哈哈,也對,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殫精竭慮,不都是為了小輩麼?」

陸宗聽出他語氣有點不太對,嘆氣道:「當年您算出他身負怪異,於己於陸家都不利,我便忍痛將他送去林院長那裡除晦,整整十四年沒再相見,我妻子心軟,我只能瞞著她說是人販子拐走。」

「這麼多年我一直日夜難安啊,骨肉分離的苦悶也就只能和施道長您說說了。」

「想必小陸也會理解您的。」施鶴笑著安慰,內心腹誹這陸總果然能裝,自己做的那麼狠還貓哭耗子指望旁人寬慰呢。

陸宗擠了半天也沒落下點鱷魚的眼淚,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和施鶴握手。

容時站在門外,死死握住柺杖頂端地骷髏頭,指節由於太過用力浮現出青白的顏色,整整有半分鐘,他耳邊只有嗡嗡的轟鳴聲。

辦公桌下掉出的黃符、電話裡的話語、以及那天回頭時司機眼底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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